睡得早,起得也早,与小云一起吃早餐,只喝一杯黑咖啡,小云赶著与小萱去学打马球,蓓云独自坐在太阳伞下沉思。
清晨,沙滩上已有年轻男女手拉手漫步,女的还挽住斑跟鞋,分明昨夜跳舞至天明,太阳升起来了,尚不甘心与男伴话别,蓓云也有过这种视归如死的心态,如今已化为视死如归。
忽然有一只手按在蓓云肩上,「是什么令你烦恼?」
蓓云不用抬头,也知道他是昨夜那个年轻人。
她顺口答:「我的丈夫不了解我。」
年轻人哈哈笑起来,他的表现十全十美,从容不迫,根本不可能是个业余者,蓓云对他的身分已有一定认识。
「昨夜睡得好吗?」
「托赖,还不错。」
「有没有做梦?」
「已经过了那个年龄,过了那种季节。」
年轻人又笑:「可以坐言起行,也就不必做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