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裴度拉下衣袖挡住自己受伤的右手,打开门走了进去。
龚远深坐在办公椅上,他两鬓花白,额角的碎发梳理在额头两侧,鼻梁上依旧挂着那副金丝框眼镜。
近一个月没见,龚远深脸庞的沟壑似乎又深了几分。见到裴度,龚远深发灰的瞳孔随意扫了他一眼,又如恍若未见那般继续和站在桌子对面的实验员说话。
裴度识相地没有吱声,他站到旁边,听着前面两个人的对话。
“你手上的项目数据全错了!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你自己翻翻文件,现在的实施方向和你之前交上来的方案完全不一致!病菌的研究成果你到底是怎么得出来的”
龚远深七十六岁的高龄说话还是中气十足,他边说边翻纸张,将文件夹里的文件翻得哗哗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