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三楼有人去看过吗?」
「三楼只有瞿先生一个人的房间。我没有去过。」季泰雅说。我用询问的目光看著蒋教授,他同样摇摇头。马南嘉仍然低头搅著汤,仿佛要把我们之间每一句对话搅拌进浓稠鲜香的汤里。我似乎听见他笑了一声,接著他也大口地吃起来。
「我吃饱了。」我说,「我去看著阿刚吧。你们慢慢吃好了。」说著,我拿起我的茶杯上楼。
阿刚还没有醒。我掏出手帕和钥匙链,用钥匙链上的指甲钳在阿刚的左手无名指上咬破一点,把手帕的一角捂上去,挤著手指直到挤不出来为止。手帕上留下了一团血迹。我用口袋里的圆珠笔在血迹旁打了个叉。接著把手帕的另一角小心地浸入茶水,直到晕开的水迹足够大,但又完全没有和血迹交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