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之看著她兄弟红肿的双目,憔悴的神情,不禁坐在他床头,轻轻颤声问:「你要谁的血,来偿还谁的债?」
两兄妹抱头痛哭。
在这之前,之之从来没为自己以外的事情流过眼泪。
她没有再提搬出去的事,仍然住在自己的房间里,看著舅舅与哥哥进进出出,不瞅不睬。
这个夏天,做人真难。
做父亲的在背后抱怨女儿:「玩玩玩,成天就是玩,留学四载,净带张文凭回来。」
季庄问丈夫:「你都没有办法,叫之之怎么懂?」
陈开友语塞。
「早两年令妹移民加拿大,劝你同去,你说什么来著?」
陈开友不出声。
他当日嗤之以鼻,同妻子说道:「又会怕成这样子,大概是走错棋子,想拉众人落水,叫我们去小镇陪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