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母拨了几次电话,文家都无人接听,文明中也始终没有电话进来;再加上一整天里,李盈月只顾把自己反锁在房里,忽而低泣、忽而大叫,她在里头晴时多云偶阵雨,李母在外头一颗心也跟著风雨交加、狂雷遽电,直似度日如年。
李母望著先夫的牌位三柱香三柱香地烧,不断地祷告著:「继宗,咱们就这一个女儿,我守了十几年的寡,深知守寡女人深闺里的寂寞和无助,你可得帮帮我,别教女儿也去受那种苦。你撇了手就走,我什么也没有,就这一个女儿,从小到大,她连自己的内衣裤都不会洗,我什么都由著她,念不念书都无所谓,可是,这回可由不得她,这回万万由不得她了……」
李母愈想愈悲伤,想到李盈月那段「要替明中生个孩子我才活得下去!」的自白,浑身便忍不住直打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