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躺在船上,有这样的日子可过,活到八十岁也罢了,谁还高兴出去服侍一个男人进进出出?我伸一个懒腰,思量著未来的日子。
小平忽然也静了下来。
我们俩在船上打了一个盹,真是两个渴睡虫,我也承认一这点。
雨丝把我们打醒的,我脖子酸软,再伸一个懒腰,推了推小平,坐起来,把船划到比较远的地方去。小平醒了,吃著拖肥糖,并不起劲。
我又看到了那个女孩子。
她仍旧是在蝴蝶舟里,一种出世的样子。她躺在舟中,窄长的船只容得她苗条的身子,她把头搁在船边,浓厚的黑发一半掉在河中。发上甚至沾著浮萍。这一角的河水深而且干净,但她这种做法,仍然给我一种异样的感觉。她的咀唇紧紧闭著,眼楮却看著天空,又下雨了。她好像是专候下雨才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