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她更正我。
盛国香穿上手套,配上潜水器,拿著工具与玻璃瓶,一个背翻便下水。
施峰在一旁说:「海蜇的触手是武器,上面有许多刺细胞,细胞中有刺丝囊,放出刺丝,螫进敌人体内,放出含有腐蚀性的毒液。」
她什么都懂。
但是我路远迢迢出海来,并不是为了学习有关水母的一切。
盛国香隔数分钟浮出水面,与我们交谈。
我在甲板上看她。
她是那么健康活泼,只有那种在河滨中荔枝树下与水牛共浴的顽重,才会有类似的活力。
目前大城市中莫论男女老幼,全部奄奄一息,苍白疲倦,几时见过这样的人。
潜下去好几次,她失望地说:「什么都没有。」
我忍不住,「真想在这透明碧波中浸一浸。」
「下来吧。」
我穿著粗布裤就跳下水。
两个小女孩欢呼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