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厅内回荡起一个轻柔盅惑的嗓音,是香残的,「我一直都在等你。」
「你在哪儿?香残,你在哪儿?」他急急地追问,炙热的眼神已燃起疯狂的火焰。
「黄泉路,你快来吧……」
韩奕睿张大嘴,已惊呆了。
但湛儇邃一点也不惊讶,他捡起地上的剑,闭上眼,仰起头。他感到香残的手正轻抚著他的脸庞,感到她正对他微笑。
「香残……」他低喃著妻子的名字,如痴如醉,然后他的剑刺穿了他的躯体。
没有冰冷的剑锋,只有香残的轻抚与微笑。他清楚,从今以后再没有什么能拆散他们了,即使是死亡,现在连死亡都是他的手下败将。
湛儇邃倒下去了,恰巧倒在香残的尸体上。
可这真是香残的尸体吗?被六年岁月辗过后的尸体己被腐蚀成粘著腐肉的森森白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