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馆房内,她勉强倚窗而立,呼吸著早夏的空气,小鹃端了碗汤进来,催促著,「小姐,喝点汤,是舅爷吩咐厨房煲的,让您恢复元气。」
她抚著不适的胃部,婉拒道:「不了,我喝不下。」
「小姐,多少喝一点吧!我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,您一路上都没吃什么,会让人担心的。」小鹃用力吹凉鸡汤,凑近她唇边,叨念著:「真不懂舅爷为什么要带您走这一趟,他不知道小姐会晕车吗?」
她勉强喝了几口,示意小鹃拿开。
齐雪生这下更瞧不起她了吧?她有何能耐离开齐家这牢笼?除了攀附著男人,她果真走不出像样的路来吗?父亲生前对她的期望,她怕是要辜负了吧?她捣住脸,叹了口气。
那场大火后,她离奇地失明了,却没有彷徨无依的恐惧感,在黑暗中,她感到不必面对现实的松弛感,镇静若常地适应了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