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怕什么,健健,说出来。」
「我不过管梳头罢了。」
「可是你心静、目明、耳聪,一定观察到不少。」
健健笑笑,「我认为无论是编导演,最好是为戏,不是为自己,最好的表现要奉献给戏,而不是为出突出自己。」
程杰听得呆住,健健讲得真好,简单,明了,在任何合作关系中,至怕有人不顾大局,忙不迭突出自身锋头,一边又企图把同事压下去,一有这样的人存在,整件事便会崩溃失败。
偏偏这样的人又多得不得了,如果是婚礼,他一定要做新娘,如果是葬礼,他要做死人。
程杰不禁摇头叹息。
「做导演得统领这班人,令他们安份守己,把事情做好,」健健摇摇头,「是非常痛苦的一份工作,因为这一行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不散漫不羁。」
程杰苦笑,「你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