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以白疼得意识将近模糊,被颜易碰到的时候下意识地想躲,但刻进骨肉里的疼痛并没有如想象中一样到来。落在背上的手掌温柔宽厚,一下又一下地帮他顺着毛,他迷失在温柔的安慰里,渐渐松了警惕。
到医院的一路上岑以白都浑浑噩噩,唯一能感知到的只有温暖的怀抱和头顶低缓的声音,他本能地寻着热源钻,隐约听见有人说:“不怕啊,马上就不疼了。”
不知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,之后的路程变得没那么难捱,岑以白再次恢复意识时医生已经为他处理好了伤口,在跟颜易交代注意事项。
岑以白扭了几下头,愣住了。
为了防止小猫舔伤口,医生给他戴上了伊丽莎白圈——一个岑以白猫生中从未体验过的东西。
他艰难地低下头,又看到了被包扎成鸡腿似的爪子。
他颤抖着将那只陌生的爪举到半空,愣着神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