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没有野心和自己的考量,愿不愿追随你,我就不好说了,尤其是顾长思,你若能说得他心动,我没有意见。”
“知道,”沉荨收了脸上的戏谑之意,正经道:“他若不愿,我绝不勉强。”
谢瑾点着头,看了看天色,“很晚了,沉将军,安寝吧?”
沉荨扑哧一笑,看了看他伸过来的手,将手递了上去,谢瑾一把握住,吹了外间灯烛,牵着她进了里间。
今晚没有红烛,屋里的灯全灭了,只有一线月光透过窗纸,投在烫了蜡的黄衫木地板上,静悄悄地氤出一团朦胧光晕。
纱帐里只看得到外头一壁乌木柜子的轮廓,窗前小几上的一只博山炉倒因沐浴在月光下,颜色亮了几分,只是此刻炉内的香已燃尽,缺了姿韵,剩下的是寂寥的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