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中央,忖度了稍久,他右转身,面对一扇较洁净的红色铁门,按了两下一长一短的门铃。
疾步奔来的拖鞋踩踏声在铁门后清楚响起,几乎不必等待,里面那扇厚实的木门便霍然开启,伴著一个欢快的女性嗓音:「不是有带钥匙吗?什么东西忘了拿?」
铁门随之开放,他准备好的道歉台词没有说出口,门内门外的两个人正面对望,他们看清了彼此,他脱口而出:「恩琪?」
他没想到一次就找对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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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无语对坐良久,隔著一张茶几,像隔著一道海洋,任谁都不知如何划破隔阂。
她扎起了长发,露出美丽依旧的脸蛋,但右颊覆盖著一小片陌生的美容胶贴,显然是为了抚平底下正在愈合的伤口。
她低著头,紧抿著唇,两手握拳放在膝上,一张一阖,内心分明在激动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