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榻上的他睁开青色的双眼,额头上微微冒出冷汗。挣扎著起身,他向书案走去,有一些他自创的兵法尚未记录下来,他如何睡得安妥?
用清水洗了脸,他看向水中的自己,他的左脸上有道浅浅的疤痕,很淡,有点丑,他却没有任何感觉,好像它从不存在似的。
在书案前坐下,几步之间他咳了数声,捂住心口,那里泛起些微疼痛,是因为刚刚做的那个梦吗?他不确定。取来纸笔,他这就要将兵法给记录了下来:「凡有战术兵法以攻心为上,不动刀剑,不起血腥而夺万众人心是谓夺天下之上上策……」
不期然地,一只白色的大鸟飞到了他的书案上。他见过它,它是冥后的宠物,能唱出很动听的歌。因为身体的关系,他不常出门,只是偶尔听到它的歌声。那歌声让他觉得很熟悉,好像很早以前他听过,唱歌的却不是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