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颖陪了杜非整整一夜,担心害怕的坐在床边,望著发高烧,昏昏迷迷,满口呓语的杜非,心中理智与感情也激烈的交织著。
是感情与理智。二十二年来,她从来没有这么矛盾、这么痛苦、这么难以下决定,不过——也都过去了,天亮之后,她吩咐了特别护士,然后悄然而去。
她没有回家,直奔到倩予那儿。
睡眼惺忪的倩予诧异的替她开门,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个时候泪流满面的站在门口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?
「心颖,」倩予一把抓住她冰冷颤抖的手。「你怎么了?什么事?快进来,你——从那里来的?」
心颖只是摇头,不停的摇头,泪水也不停的流。
「心颖,别吓我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」倩予抓住她的手不放。「我昨天深夜才从美国飞回来,什么都不知道,心颖,你说话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