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这句话表达了她的见外,他愣了一瞬,依旧保持职业风度,「那我就爱莫能助了。」
「无论如何请让我明天见他一面。」她挺直背脊,再次宣示。
「你坚持的结果只会让你白跑一趟。」他忍不住呵了口气,暗地里佩服她看似无止境的耐心。
连续几个月了,她有机会便北上约见身为律师的他,坚持要见他的委托人。
她不无理取闹,更未惊慌失措,她一贯沉著稳定,出庭旁听诉讼过程,远远凝望著当事人。若被拒见,便托律师转交营养补充品或地方小吃,在旅馆静静等候对方回心转意,与她会晤。倘若希望渺茫,当天即搭火车返家,长路迢迢,没有埋怨。
令他惊奇的是,那张年轻的脸蛋始终挂著坚毅的表情,完全拒绝陷入愁云惨雾中。她甚至不曾恼怒失控,偶而竟还自我解嘲,使他因三番两次摆出专业信条严拒她而耿耿于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