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江州大水,百姓受灾流离失所,纷纷往柳州逃难,我应是那时被抛下了,陛下要找妾身姊妹,恐怕不容易。”
谢淮点头,“这样呀,可上天已有预示,就不会有错。县君打开看看,真的与你十分像呢,必定是你哪个姐妹。”
“画中既是陛下正宫,妾身岂敢冒犯?”
“孤许你看!”
推脱不掉,她依言打开匣盖,“不料”忽地手一抖,匣子摔落地面,画卷跌出来,她忙弯身去捡,却“不小心”踩到画上,她的脚劲儿太猛,纸卷已皱巴巴,而画中人面,已经模糊不清,丁点儿不能分辨。
“妾身手拙,毁了陛下墨宝,请陛下恕罪。”曲音扑通跪下,白裙撒了一地。
谢淮久久没有出声。
漫长的静默里,她忍不住抬头,一张意味不明的脸,看不出是喜是怒,曲音顿时有些惶惶,一时后悔不该这么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