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览看着他胸口的那处伤,皱了皱眉,一边从随身的药匣子里取纱布和药一类的东西,一边道:“你这伤是拖了多久了,都化脓了,离心脉又这样近,你是不想要这条命了。”
戚照砚抿唇不语。
他本以为自己会回一句:“确实不想活了”,但他看着视线里雪白的狐裘时,又没有吭声。
许览一边做准备工作,一边说:“你这伤得有些严重,会有些疼,且忍着些。”
“劳烦许太医。”
那个“医”字戚照砚说的时候,尾音不由得一颤。
他死死咬着唇,才不至于让自己在荀远微面前显露出脆弱来。
原来疗伤比受伤的时候要痛苦许多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戚照砚才听到剪刀剪断纱布的声音,随着那个结绾好,他的紧绷着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