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父亲拗不过我母亲,加上我也大了,瞒也瞒不过孩子的眼楮,他们带了我,不惜得罪一干朋友,移居到我母亲在马来西亚的娘家,过了四年这一生她最平静、最快乐的日子。」
她仍然沉默。她猜得到,他的年少幸福必然终止在异域了。
「我父亲这一生街头闯荡,并不懂得如何做正经生意,钱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下败得所剩无几,到最后坐吃山空,死于一场交通意外。我母亲因此生了一场大病,在求助无门之下,我们又回到了台湾。」
那不会是一段容易挨过的岁月,却在他的轻描淡写中略过了,她约莫明白了,他如何养成了那不易动情的心性。
「你们,又回头找了骆先生?」
他颔首,苦笑,「似乎不得不说是宿命,我们始终脱离不了这个圈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