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在那道红铜色大门前,他俯视她,露出一丝莞尔,「我可不可以开一下门?」
她现出赧色,会意地放开从上公车开始就没有离手的暖掌。他一直任她牵系著,直到他的住处,她全身充斥暖洋洋的恍惚感,忘了他开启大门需要两只手。
进了门,她忽然失去了平日大方无畏的活泼,半喜半腆地站据一方,瞄著可以透露他私密一面的天地。
没有雕琢的惊艳、没有低调的奢华,只有出乎意料的素净。
敞亮的客餐厅,冰洁的青石板地上,唯一的白色布沙发似碧波上的孤帆。简单的几个有历史的古旧收纳木柜靠墙放著,装饰性的摆饰一概缺乏,墙上有一帧中年女人的旗袍半身黑白照,顿有文秀书卷味,大概是家中长辈,算是唯一的挂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