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我不是你的朋友,」他赌气地说:「谁有那么空闲,与异性做三年柏拉图好友?我从来没向谁隐瞒过什么,我对你的企图,谁不知道?」
我的面孔激辣辣地红起来,烧了良久,我看著山外雾的,许久还不坐下来。
「我们走吧。」
他看看表。
「无迈——」
「不要再说了,季康,不要再等了。」我转过头。
季康笑出来,「这对白多象文艺小说,无迈,你是怎么搞的?」
「应该怎么样?」我质问:「三言两语跳到床上去,过后无痕无恨,这是现代男女的洒脱不是?让我活在旧小说里好了。」我有点愠意。
他把双手插在衣袋里,「也许我就是爱你这一点老派——差点儿没在襟前插枝钢笔,或是在下腋别一条手绢。」
「我整个人是过时的,好了没有?」我无奈地说。
「连一张面孔都过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