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撇大胡神气活现地往上翘,四周围挤满洋人,均咧开嘴笑。
一个华工也不见。
丙然,也没有骡马。
万多名华工,来到异乡,为著菲薄的薪酬,香外国人这条命派铁路立下汗马功劳,不少还赔本性命,可是,功成后,无一言一字一图记载。
华人的血汗只似影子。
那日,他到柯家话别,强忍著气,无甚言语。
柯德唐在四海面前讲到他独到的眼光:「本来有人劝我到爱尔兰招募工人,谁会猜到瘦小的华工能担此重任?我当初只敢用五十人,谁知他们手足敏捷,一下子搭起帐篷,煮好米饭,一如一生生活在西埃拉山中似,哈,可是一直还有人反对输入华工,我火光了,后来,连首相都在国会说:「没有华工,没有铁路。」
四海一言不发。
他静静走到园子去。
柯家背山面海,风景秀美,一如图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