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有很多次都已经失去了意识,迷迷糊糊睡过去,又被疼痛逼醒,发现自己仍旧在做那样屈辱的事。
他甚至有些羡慕自己那群同事。
虽然死相是惨烈了些,起码痛快,不用像自己一样,连自己生死都选择不了。
在内心某个阴暗的角落,他甚至开始嫉妒沈皖。
他也想走。
哪里都好。
只要能让他不被这么对待,怎么都好……
很快又发现这个想法荒谬至极。
那是他的亲姐姐,如果没有她,自己可能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,他怎么能不盼着她好?
况且,自己做了那么多,几乎将一辈子押了出去,不就是希望沈皖能自由的吗?
他不该那么自私的。
可是好难受。
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溺在一汪望不到底的池水中,四周空旷,就这么硬生生感受着自己一点点溺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