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们可以悄悄办手续,别让父母、孩子知道,」她又说:「只求你维持表面上的一切。」
他沉默无言。
表面上的一切不就是现状吗?若只维持现状,他何必求她?
「我——要搬出去往。」他终于说。
她立刻惊惶起来,好像天都要塌下来。
「你不再回来?你——哲人,怎么行呢?孩子们问起我该怎么回答?还有父母——」
「我会回来,会见他们,但是——我希望能给可宜一个家。」他说。
「哲人——这太残忍,」阿美流下泪来。「可宜的一个家,那么我这儿呢?我不能让父母看见——你知道的,我本人并不介意——」
「阿美,我很抱歉。」他的心又软下来。阿美完全没有一丝错处,他怎能对她处以极刑?「我现在心也很乱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」
「请让我们保持原状,好不好?」她含泪望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