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真美人 第八章

事情接二连三发生,早上玛雅的冲突才结束,妲黛跟著在下午上门找秽气。

昨天在狩猎场上,耶律修戈当著妲黛的面,与蔺采蓁亲亲热热的模样,害妲黛生了一整天的闷气,她气不过自己丽质天生的好风采竟敌不过一个败战的汉家女子,想不透耶律修戈是看上她哪一点,竟被迷得神魂颠倒。

早上骤然听闻母后说起,耶律修戈竟有意娶蔺采蓁为他的王妃,还有个非成全不可的理由,而母后竟胡里糊涂答应了耶律修戈的请求,妲黛怒火中烧,任凭母后如何劝说都不能阻止她。

妲黛来了,虽然她知道无法改变母后的旨意,也无法挽回耶律修戈的心,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,决心非给蔺采蓁一点颜色不可。

这危急时刻,耶律修戈偏偏出了门,因为玛雅的事,他气恼蔺采蓁不懂他的心,一个人骑黑驹到郊外散心,妲黛就在他出门之后来到王宫。

妲黛也不是头一次到护国王宫,她盛气凌人的大派架式,王宫上下早就习以为常。不过,这次她没有让随从侍卫跟著她进门,只吩咐他们在外等候,就一个人直闯别苑。

妲黛的脾气烈性子急,不等王宫下人领头带路,一溜烟来到别苑,抬脚就踹开蔺采蓁的房门,理所当然的跨步走进去。

蔺采蓁正低头刺绣,为这突如其来的干扰大吃一惊,不小心给绣针刺破了手指。

妲黛走过来,看了看蔺采蓁,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刺绣,哼声冷笑著。

「想不到你还有这种闲情逸致。」她摇摇头,讥讽的说:「你们汉人有句话,商女不知亡国恨,想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!」

蔺采蓁不为所动,她知道妲黛找上门准没好事,并不想理会她。

「怎么不说话?」妲黛当然不肯善了,她倾身上前,口中的气吐在蔺采蓁的脸上,挑衅的说:「是不是知道我说的对,所以没脸应话?」

语落,妲黛仰头咯咯的笑,忽然从蔺采蓁手中夺过刺绣图,二话不说,扬起桌上的刀剪—动手毁了即将完成的刺绣。

她把心中的怨愤一古恼地宣泄出来,狠毒的模样十分骇人,蔺采蓁见了,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。

「你怕吗?」妲黛故意在她面前挥舞刀剪,举动挑衅。「放心,我不会像玛雅那个笨女人一样,惹得耶律大王不高兴。」说著,她把刀剪放回了原位,扬起头又说:「哦!对了,我忘了告诉你,玛雅是本公主特意找她回来的。」挤眉弄眼满不在乎的模样。「怎么,没吓坏你吧?」

蔺采蓁意外又吃惊,她知道妲黛不喜欢她,但为什么要利用无辜的人来达到报复的目的?何况同为女人,何苦伤害可怜的玛雅。

「既然公主找她回来,往后的日子,公主理当照应她的生活。」她说,心想这倒是两全其美的办法。

「什么?」妲黛眯起眼楮,诧异的盯著蔺采蓁,像听到了什么荒谬话似的。

「笑话,那贱女人的死活干我什么事?耶律大王给她金银财宝让她回家过好日子,是她自己不肯,要回来找你算帐,与本公主有何干系?」

妲黛将一切推得一干二净,还觉得蔺采蓁会有这种念头十分的可笑。

蔺采蓁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了耶律修戈,虽然她还是不喜欢他对玛雅的凶残,但他也不是一个决绝无情的男人,原来自己错怪了他,难怪他会那么生气。

「喂!本公主说话,你胆敢不理。」妲黛突然发难,狠推了蔺采桑一把,她指著如梦初醒的蔺采蓁的鼻子,愠怒的命令,「本公主做的事,你这小小的贱奴管不著,本公主说的话,你这小小的贱奴最好竖起耳朵好好听著。」

蔺采蓁抬起头,清晰的说:「我是人,不是奴才。」

「什么?」妲黛瞪大了眼楮,不相信她胆敢反嘴。

「你是大辽国公主,却不是我们大宋国的公主,我自然不需要在你面前卑躬屈膝,再说我们大宋国的公主,个个品貌端正,行为得直,绝不像你一样泼辣野蛮。」

妲黛眼楮圆睁,气得火冒三丈,若是手中握有长鞭,肯定毫不犹豫的挥鞭。

「你、你、你敢说本公主野蛮?」她咬牙切齿,身子气得直抖动。

「如果你肯收敛一些,我想……」蔺采蓁顿了一下,但还是说:「大王或者会多喜欢你一些。」

「本公主的事,不必你来教!」

妲黛怒声吼道,眼珠凸出,像要喷出火似的,但随即平复下来,阴森森的笑意,让人不由毛骨悚然。

「不过,本公主再怎么厉害,也及不上你的万分之一。」她悻悻说道,显然话中有话。

蔺采蓁不解的望向妲黛,只见她故作姿态,欲言又止,刻意要吊人胃口。

她笑著走过来,上下打量蔺采蓁,眼里带有欣赏还有更多的鄙夷,彻彻底底将她审视一番。

「说实在话,卖国求荣的事,本公主还真是做不出来。」她讥刺,「我说你呀,做了那样大的牺牲和奉献,叫耶律大王怎能不好好的报答你呢?」

蔺采蓁闻言,轻蹙起眉心。

「做都做了,何必装傻?」妲黛没好气的说:「现在大辽国有谁不知道你救过耶律大王,要不是你,他好不容易从宋营偷得的军事布阵图还有粮仓图,根本无法带出易县城,这样一来,我们大辽国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战胜。」

蔺采蓁脑门轰然乍响,整个人僵立了。

「你……你说什么?」她颤声问。

妲黛扬起下巴,双手环抱,悻悻道:「你自个做的事,还会不知道吗?当日我们大辽军能够顺利攻城,就因为耶律大王亲身犯险,掌握到宋军的军事和粮食地点,他聪明过人,事先派兵乔装难民潜入城中,伺机放火烧毁个个粮仓,搞得大宋百姓心生恐惧,军心涣散,跟著他挥军领兵入城,一举攻下易县。」

蔺采蓁猛抽一口气,感觉寒到心底最深处,彻骨的心痛,重重伤了她。

「你说你是不是比我厉害上千百万倍呢?」妲黛倾身靠上前,刻薄的说:「不过,就是可怜大宋的黎民百姓,还有那些守城的官兵将领,他们辛辛苦苦却毁在你一个女人的手上,喔,不不不,应该说,是你把整个城送给了我们大辽国。」说完,她咯咯大笑起来。

妲黛来此的目的,就是为了羞辱这个卖国求荣的女人,所以当她看见蔺采蓁灰白无血色的面孔,心里当真有说不出的痛快,大享报复的快意。

犹如电流击过的麻痹感,从脚底窜上脑门,蔺采蓁撑不住身子,顿时瘫软跪地。

这一来,妲黛更加得意了,极尽羞辱之能事。

「我真是佩服你,做了这种事,居然还有脸活下去?」她讪笑,摇摇头,接口又说:「不过,你早就不要脸了,活著又算什么呢?」

妲黛还不罢休,弯下腰来,冲著蔺采蓁问:「老实说,你是不是早认得耶律大王,所有的事,都是你计划好的,为的就是要向大王投怀送抱,索求大王的宠幸?」她异想天开还自问自答,「现在好了,你果然深得大王的宠爱,总算是得偿所愿,不过……」

她顿了一下,故作犹豫,嘴巴啧啧有声,然后摇头叹道:「只是可怜宋国的百姓和官兵,不知有多少人为了你,成为战乱下的亡魂?」说完,连声哀叹,好不悲伤。

蔺采蓁再也听不下去了,她恨自己,恨不能一头撞上梁柱,以死谢天下。

但她有太多不解,为什么是她?耶律修戈为什么会选上她?她好歹也救过他呀!

曾经,她天真的以为,他之所以掳她回来,是为了偿还她的救命恩情,没想其中还隐藏了这样肮脏龌龊的事。

满腔愤怒油然而生,她猛地从地上起身,飞也似的冲出门外。

「你……你回来!」

妲黛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,还以为蔺采蓁逃避她的羞辱与责骂,追著她边跑边骂道:「本公主的话还没说完,你敢走,你给我回来,回来!」她了心想,逮著人非给她好看不可,是以穷追不舍。

别苑的女人早知道妲黛驾到,但因为玛雅的事,个个安份的待在屋子里静观其变,忽然一阵惊天动地,还以为公主沿路追打蔺采蓁,就再也按捺不住,纷纷探出头来观看。

想不到,当真看见一出精彩好戏。

蔺采蓁冲出屋子,一路跑上花园小径,妲黛紧跟在后面边追边叫骂,简直就像是泼妇骂街,更犹如恶虎扑羊。

蔺采蓁根本不在乎妲黛的威胁与恐吓,她脑中一片空白,听不见周围的声音,看不见周围的人,一心只想找到耶律修戈,虽然她并不确定自己的目的,但她迫切要见到他,虽然她还想不清楚自己的目的……

「砰!」突然而猛烈的撞击力,蔺采蓁昏了头,整个人扑倒在来人的身上。

「蓁儿,怎么会是你?」耶律修戈意外的问。

他骑马到郊外,愈想心愈烦,还是忍不住回来看她,到门口,才知道公主来了,于是三步并两步赶到别苑,却和蔺采蓁撞个正著。

她缓缓抬起头,与他面对面,眼眸闪著莫名的怨恨与哀伤,还有更多更多的冷漠,忽然她推开了他,跟著打了他一耳光。

那巴掌声十分响亮,所有的人都惊得呆住了。

「你……」

耶律修戈从惊讶到错愕,然后整个人被愤怒所占满,他一把攫住蔺采蓁的胳臂,猛力摇晃,几乎将她摇散。

「你还要我怎么对你?为什么你就不能做个顺从的女人呢?」他冒火的斥道:「我对你仅有的一点耐心,也被你这一巴掌给打散了,没了,完了!」

他一字一字说的铿锵有力,像是强刻在她的心上,让她真真切切意识到其中的危机。

「来人,快来人!」他慌乱的喊,激动让他没办法冷静,没办法细想,他只想马上解决她的问题,彻底割除心中的隐痛,他狠心下令,「马上把她送进杂役房,从现在起,她是奴隶,派工作给她做,总之就是不要让我再看见她。」

妲黛闻言,当下眉飞色舞,她一心想要整治蔺采蓁,这下总算是逮著了机会,她立即走上前提议,「既然这贱奴敢惹大王不高兴,不如将她交由本公主带回去,好好的教、教,也省得这贱人继续留在王宫,随时都有可能再惹大王不开心。」

耶律修想也不多想,手一挥,就把蔺采蓁扔给妲黛,口中喊道:「从现在起,她就是公主的人。」说完,头也不回的走了,似乎多看一眼都嫌心烦。

妲黛可开心了,两眼犀利的看著跌倒在地上的蔺采蓁,一个个整治计划在脑中逐步成形,嘴角不禁泛起了笑意。

蔺采蓁闭上眼楮,认命的面对残酷的未来,她相信这是她该受的惩罚,因为她是罪有应得。

在回皇宫的路上,妲黛下令将蔺采蓁双手缚绑在马尾上,她快马加鞭,使得蔺采蓁伤痕系系,好不凄惨。

到了皇宫,指名要蔺采蓁近身服侍自己,一会要洗脸上会要喝茶,换衣脱鞋非要蔺采蓁伺候,稍有不如意就大加责难,挨耳光拧手臂也是家常便饭,还常常饿肚子睡冷板凳,不过两天的时日,蔺采蓁就被折腾的瘦了一大圈。

这天一早,妲黛嫌洗脸水太烫,借机大发脾气,连盆带水全扔到蔺采桑的身上,搞得她满身是水好不狼狈,还不许她换下湿的衣服。

「过来梳头!」妲黛命令,她不许蔺采蓁有片刻的清闲,她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,并且以此为乐。

她翻开镜台前的梳妆盒,挑取里面的首饰,头不停的上下左右摆动,等不到蔺采蓁前来伺候,就拍桌子大骂,「贱奴,拖拖拉拉是想偷懒吗?」

蔺采蓁就站在妲黛的身后,无奈的回道:「等公主挑好首饰,再梳也不迟。」

妲黛闻言迅速起身,挥手狠狠给蔺采蓁一耳光。

「混帐,我说偷懒你就是偷懒,还敢多舌狡辩,不想活了吗?」她重重坐下,却乐在心头,得意的下令,「快梳头!」

蔺采蓁梳没两下,又挨了一耳光,只听妲黛直喊疼。

「连梳头都不会,真是笨手笨脚的贱奴,滚下去!」她喝道。

虽然受到责罚,蔺采蓁却觉得松了口气,明知道妲黛是故意刁难,她总要在细节上发发威才肯罢休,久了都惯了她的作风。

女侍满儿上前接手梳头的工作,蔺采蓁立即退下。

「不许走!」妲黛又喝令,朝令夕改是她的专长。「先不梳头了,还是先换衣服,给我把衣服拿来。」

其实,满儿早把公主的衣物准备妥当,这是她十余年伺候公主养成的习惯,如今加了个人,不但没能分担她的工作,反而变成一种磨人的琐事,她自然不喜欢蔺采蓁,冷眼看著公主折磨她。

「动作快一点,又想偷懒吗?」妲黛故意夸张的嚷嚷,「今天耶律大王邀本公主到郊外骑马打猎,你要误了本公主的行程,看我不打断你的手脚。」说著,狠狠拧已将衣物捧来的蔺采蓁的手臂。

「哼,这么用力拧都不喊痛,当真是厚皮的贱奴。」讥讽完,又拧一把。

蔺采蓁强忍著疼痛,因为她知道任何软弱的行径只会让妲黛愈发没完没了,就像昨天她抿紧了嘴唇,竟落得心底打坏主意的下场,少不了又是一顿责罚。

不同于上次的军装,妲黛换上毛裘的女装,配上一顶全貂做成的裘帽,青春洋溢,与她外放开朗的性格十分相符。

她换好衣服后,心情显得很好,似乎忘了蔺采蓁的存在,由著满儿梳理长辫,然后忙著在脸上妆点粉彩,直到美轮美奂方才满意。

不过,离去之前,妲黛还是不忘叮嘱满儿,「好好盯著她,不许让她偷懒。」

于是,蔺采蓁在满儿的监督下,做了许多的活儿,总之没一刻停歇,就连午饭也是草草了事,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可以喘口气,公主回宫了,她的苦难又重新开始。

妲黛满脸盛怒的回到皇宫,见到蔺采蓁,二话不说,上前就赏了她两耳光,气急败坏的嚷叫,「你算什么东西,低贱的奴才,可恶的东西!」一把推开眼中钉,吹胡子瞪眼楮走入屋内。

原来妲黛与耶律修戈出游,他一路漫不经心,还不时询问起蔺采蓁的近况,除了这贱人之外,他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,甚至懒得跟她多说一句话。

他人虽然就在身边,心却记挂这个贱人,她当然吞忍不下这口鸟气,一回到宫中就大发雷霆。

一会儿嫌蔺采蓁手脚太慢,一会儿嫌蔺采蓁碍事又碍眼,嫌东嫌西,没一件事是能让妲黛称心的,她骂得嘴累口渴,端起杯子喝水,转眼全吐了出来。

「茶水怎么这么烫,想烫死人吗!」她当真被烫到了,舌头和嘴巴都红了,疼得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。

这次不关蔺采蓁的事,茶水是满儿亲手泡的,她看见公主烫伤气得大吼大叫,吓得不敢乱动,更不敢吭声。

「贱奴,你存心想烫死我,是不是?」妲黛从座位上跳了起来,伸手指著蔺采蓁的鼻子,气急败坏的叫嚣,「你这个恶毒的女人,我早知道你不安好心,拿滚热的茶水烫伤我的嘴,让我不能同耶律大王说话,你就称心如意了,是不是?」

这可要从何说起?

蔺采蓁明知道自己受了冤枉,但见到满儿脸色发青身子颤抖的害怕样子,一时心软,忍气吞声没有辩驳,哪想得到妲黛会变本加厉,瞎扯些根本就没有的事。

妲黛见蔺采蓁不说话,还睁著一双大眼直看著她,像自己给了她多大的委屈和冤枉,愤慨的心更加恼火了,她冲过来,使劲拧她的手臂。

「该死的贱奴才,你是什么东西,敢跟本公主抢男人,你不想活了!」边骂边打直到手酸气薄,方才停手。

妲黛贵为公主,一辈子享受高高在上的尊荣,是人人捧在手掌心的宝贝,从未受过委屈的她,哪肯承认自己的失败,恨蔺采蓁简直是根到了心坎底,每天想尽镑种折磨人的方子来整治蔺采蓁,方能消减心头之恨。

「满儿,端杯新茶上来。」她下令,心里正酝酿新的整人法子,想著想著,不由得抿起嘴来偷笑。

满儿不敢犹豫,马上取来热水,冲了杯新的茶水,她战战兢兢端到公主的面前,公主却命她交给蔺采蓁。

「好好给我捧著,慢慢给我吹凉。」她下令。

蔺采蓁无可奈何,自满儿手中接过烧烫的茶杯,用四指架著杯缘,低下头,一口一口吹凉冒著烟的热茶水,但是,妲黛见了很不满意,走过来一掌打翻了茶水,杯子落在地上摔个粉碎。

「该死的贱奴才,听不懂我的话吗?我说好好给我捧著,你没听见吗?」妲黛厉声斥道,随即又命满儿冲杯新茶,交到蔺采蓁的手中。

「这次要好好捧著,连个杯子都拿不稳,本公主要你这贱奴有何用?」

蔺采蓁迫不得已,只好用双掌捧著烧烫的杯身,那心割肉的刺痛迅速灼烧双掌,不一会儿麻痹了,在妲黛的严厉监视下,蔺采蓁一口一口吹凉了茶水。

「太凉了。」妲黛浅尝了一口,淡淡说道,就当著蔺采蓁的面,把整杯水倒在地上。

就这样,经过了四、五回,每回妲黛不是嫌水烫就是嫌水凉,总之没有一次满意的,而蔺采蓁经过这番折腾,双掌早已烫得红肿,最后妲黛终于点头表示满意。

「这杯刚刚好,不过,本公主已经不渴不想喝了。」妲黛顽皮的说,将杯子放回桌上,走到蔺采蓁的面前,对她说:「你这贱如做事慢吞吞的,害得本公主没兴趣喝水,现在我命你到厨房做些好吃的点心,讨得本公主开心,这次就不跟你计较。」

妲黛故意刁难蔺采蓁,看见她发红发烫的双掌,知道她一定做不出好吃的点心,到时又可以借机修理她了,想著又忍不住抿嘴偷笑。

「公主,」一旁的满儿小声喊道:「不如让满儿去做,满儿知道公主喜欢吃些什么,满儿做得又快又好,公主肯定喜欢。」

满儿见蔺采蓁代自己受过,虽然心里明白是公主有意刁难,但见蔺采蓁不曾为自己辩驳,默默忍受一切,她当真看不下去了。

再说那双饱受摧残的手掌,若是经过厨房油烟的沾惹,恐怕更加惨不忍睹。

满儿虽出于善意却犯了妲黛的秽气,她冷冷的瞪住满儿,凶恶的骂道:「要你多事,还怕没活儿让你做吗?你多什么嘴!」

满儿脖子一缩,噤声不语。

蔺采豪感激的看了满儿一眼,为免妲黛迁怒于她,赶紧转身到厨房做点心。

满儿的改变,温暖了蔺采蓁的心,当夜满儿还送了伤药到蔺采蓁的房里,让她感觉到自己并不孤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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