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名舞伎身穿艷紅衣裳,肘披彩帛,身段婀娜地自門口魚貫而入。
所有舞伎都抹上胭脂,精雕細琢了容顏,只除了最後那個個兒嬌小的舞伎——
她涂了張比死人還白的妝容,唇色卻抹成鮮紅的血盆大口,就連眉毛都畫得十分粗濃,一看之下只讓人覺得俗不可耐。
拓跋司功的目光和眾人一樣,都在最後那名女子臉上停留了一下。
但他眼眸一瞇,竟不再移開目光。
徐白一看拓跋司功定神了,連忙使了個眼色給樂師,樂師小蹦一敲,舞伎們隨之在台前排成一列。
化了一臉大濃妝的宋隱兒,望著自己腳下紅滋滋的繡花鞋,只盼待會兒別出差錯。
她舞步是記熟了,也陪著李玉娘一塊兒跳過幾回;可畢竟不曾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表演過,但她又怎能讓那個害了李玉娘的新舞伎得逞上場,她硬著頭皮也要跳完整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