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周宁牧抠门的手顿了顿,贺望手越过他直接打开了厕所隔间的门,他走到洗漱台上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着装,拍了拍身上刚刚弄出的褶皱后,他越看自己头上那撮翘起来的毛越不顺眼,凑近镜子对着那一撮头拨弄了半晌。
周宁牧在他后面走出来,站了一会儿出声说:“我走了。”
贺望从鼻腔里应出了一声。
周宁牧在短暂的沉默中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回家了。”
贺望从鼻子里又应了他一声,他打开了点水跟摸什么宝贝似的摸着那一片头发。
隔了有好几分钟,贺望头上那一撮翘起来的毛总算被他安抚了下来,他翘了翘嘴角,周宁牧的视线突然在镜子里跟他的视线对上,贺望翘了翘眉梢。
周宁牧突然说:“今天下午放学东门附近的那个台球厅有人约架,你要不要去看?”
贺望皱了皱眉头:“不去。”他对打架一点兴趣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