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环渐渐习惯室内幽暗光线,他目光只逗留在香氏身上一会儿,便缓缓垂首,不忍心细究。
他外型已经不大像一个人,皮肤干黑,戴一顶帽子,遮住稀疏的头发,双目深陷,声线模糊。
他开口了,讲的话叫两个年轻人讶异。
声音似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,他说的竟是:「你们可晓得爱一个人,比那个人爱你为多,应该怎么做。」
徐可立莫名其妙,惊愕地看著他的恩师。
连环却猛然抬头,深感震荡。
香权赐似看到他俩不同的反应,颤抖地举起手,指著连环,「你说说看。」
徐可立大奇,这愣小子不可能懂得如此深奥的问题。
可是连环日来已想得非常透彻,他微微一笑,轻轻答:「我不会让她知道。」
香权赐如有顿悟,喃喃地重复:「不让她知道。」
连环又说:「她永远毋需知道,这纯粹是我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