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个皮雕品,年代已久,是晏江画油画的父亲心血来潮时,为了和母亲一较长短的初试之作,图案朴实可爱,没有匠气。当年出事那天,她带在身上的就是这个硕果仅存的背袋,因为是父母唯一的遗物,个性不够细腻的她反倒费了点心思保养它,并不常携出使用。
「晏河。」
「晏河?」黎方双目精光一闪,诧异道:「画家晏河?」
「是,他是我父亲,已经在天上了。」她指指上空。
「真是可惜啊。」他惋惜地喟叹著。「当年我很看好他的,真没想到--」他扶了扶镜片,端看著她。「妳跟妳母亲很像,长这么大了。听说妳被个远房亲戚收养,离开了南投,我现在家里还挂著晏先生的几幅画呢!那年原本和几个明友说好要替他弄个大型画展的,可惜啊……」
「院长,您有我父亲的画?」她陡地两眼晶亮,疲态尽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