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到哪里去?美眷一会儿来呢。」表哥拉住我。
「你没告诉我。」我抗议。
「是美眷说这么做的。」表哥解释。
我只好坐下来。任思龙的眼楮似笑非笑,
我对侍者说:「再来杯云尼拉冰淇淋苏打。」
表哥问她:「还忙吧?」
「还可以。」她垂下眼楮。
我觉得好多了,我很怕她那双眼楮,仿佛可以看穿一切,无边无涯,永无止境。
她并不是那种光会看口袋英文畅销书的女人。
她叫黑咖啡。
表哥又问她,「我老想约你出来,你老没有空。」
「对不起。」她歉意地,「你知道公司的事有多忙。」
「我很想念你。」表哥低声说。
她用手托住了头,看著表哥,不出声。
我看一看天花板。真好笑,他们情话绵绵,把我们两夫妻找来做结帐的灯泡。
「不敢当。」她说。
她戴著小粒的钻石耳环,每次侧头闪一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