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舅舅老了,情况又不稳定,你能够回来,就回来。」梅令侠适可而止,把话题支到别处去。
真精乖得令人喜爱,见风使帆,一不对劲立刻收篷。
我驾车回家,好像抬过一百包米般累。
还是马大聪明,说不去就不去。
到家才晓得家有多可爱,我即时松口气。我进房内倒在床上。
马大飞奔过来,「事情如何?快,说给我听。」
「马大?」我忽然心酸,紧紧拥抱她。
「受了什么委屈?吓?说给我听。」
我不出声。
「说嘛,」她推开我,「哎呀,你哭了,为什么哭?」
我捂著面孔,我不知道,也许是因为害怕。
「他们欺侮你?」马大间,「说呀。」
妈妈进来,不说话,点著香烟,坐在床沿,微微笑。
马大大声说:「妈,他们欺侮哈拿。」
「没有啦,哈拿不欺侮人已经很好啦。」妈妈徐徐喷出一口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