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可以。”云出岫向陈队点点头,第叁次推开了遗体化妆室的门。
还是那间屋子,还是那个入殓师。这次换了一具遗体。
云出岫不禁嘲讽自己。当初挖空了脑袋想提纲,想出个“情怀牌”的问题问繁鹤骞:有亲自给亲人入殓吗?
她当时觉得这个问题非常能打动读者,但同样入殓师会十分不好受。即使想到了这一层,她还是把提问列在了采访本上。
如今换成了她自己亲眼送朋友走。那种滋味。她一辈子都不想再体会第二次。
“原来我是这么残忍。无视他在深渊苦苦挣扎的诉求。无视采访对象的感受。一心只以自己想要的东西为目的,给别人构设出一个痛苦的框架。挖掘别人的痛苦,我的采访才由此满足。”
云出岫流着泪静静地站在任因身边。看着繁鹤骞给他修眉,上妆,点染嘴上的红润。
“你们发生了什么曲折桥段我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