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他没有探访过你?」
香雪海又继续喝酒。
「连母亲都很少来,我在一间修道院办的小学内念书,规矩极严,十岁的小女孩就得读拉丁文,初中毕业她才把我领出来,父亲一直没有来探望我们,后来知道那是因母亲的名誉太坏,父亲只肯付她大笔金钱,不愿承认我,怕母亲乘机要挟。」
我替她不值,「令尊也太小心了。」
「有钱人呢,」香雪海嘲弄地说,「就是这样小心。」
她精神越来越好,完全像只夜猫子。
我听故事听得入了迷,也不去留意时辰。
「后来又怎么承认你?」我不避嫌疑地追问下去。
「二十一岁那年,他委托律师来探访我们,律师一看见我,就啧啧称奇,他说我的长相跟我爹一模一样,还需要什么更确凿的证据呢?他知道后,便设法将我送入大学,同时吩咐律师照顾我,生活到了那个时候才有转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