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廿二?他还是小孩子呢。」我说。
「不会。」
「他干什么?」
「不知道。」沛又翻了页书。
我叹了一口气,「你至少可以对他关心一点。」
「他对我们像仇人一样,跑去当了水手。」
「现在怎么又回来了呢?」
「不知道,什么都不知道,他说要来,也只好让他来。」
「真的有那么一个怪人?」我坐在地毯上。
沛抬了抬眼,「所以我叫你留下来,你不在,我与他准吵了起来,没个完。」
「几年没见他了?!」
「六年。」
「为什么离家出走?」我问。
「妈的,他十六岁那年爱上了个舞女,离不离谱?那女的还生肺病,他偏要死缠著人家,好了,那舞女找上门来了,弄得全家天翻地覆!」沛说。
我沉默了一会儿。
「那舞女几岁?」我忽然问。
「妈的,六十多岁了。」他笑著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