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個只該屬於月光的慘白夜晚、在一座毫不摻雜任何一點色彩的純白歐式別墅內——你不該期待任何良善之心。
夜,靜謐。
幾抹雲絲拂過淡藍色的月牙,霧朦光影灑落於一池噴泉上,水面在輕搖間折射出點點銀白光影,偌大歌德式尖塔造型的窗倒映在水間,歪扭的陰森線條足夠讓泉上嘻笑的女神雕塑們興起逃亡的念頭。
但逃不了,注定逃不了的。
風,冷寥。
除了樹稍被吹動的聲響,此處豪華的純白屋宅沉靜地不似曾有人煙涉足。
雲朵漠然地飄離月亮,月牙上的光芒於是直射到二樓的窗玻璃。窗玻璃泛起一道寒光,那反射的光彩是讓攝影家都要屏住呼吸的罕見光彩。
那樣地美麗,如同房間內平躺於床上面無表情的少年。
少年,呼吸平穩,卻不像個正常人。
他像座雕塑,一座可和月神媲美優雅的完美雕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