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问我说:「一天到晚板著块面孔,快成咱们家的老奶奶。」
我轻轻推一推母亲。
我也有种感觉,老姐彷佛把她的痛苦建筑在我们的身上。
我等她沐浴完毕,躺在床上的时候,陪她闲聊,她渐渐舒服一黯。
她说:「也有单身客,但太年轻了,都才十八廿二,无论什么,叽叽呱呱笑个半死,说话一团一团,谈不摆。」
「没有谁会对旅行团成员怀有幻想。」
她转个身,「时间过得太快,怎么一下子就老了?」
「时间或许过得很快,但距离老,你还有十年八年。许多女人,四十出头,还头上缚一只蝴蝶结四出亮相,你怕什么?你少跟我担心。」
「你要我学那些千年老妖精?」姐姐瞪我一眼。
「廿六岁的人总不应担心老吧?」
这一记安慰颇为生效。
「有没有买些什么回来?」
「没有,没多余的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