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起過去相處的點點滴滴,晁玄鈺越是憤怒。
最後她準備更衣,拆了束發巾子,披散長發打算等會重扎,從五斗櫃中拿出墨色夜行衣換上。要逃就要快。
只是沒料到,一瞄見被壓在最底層、讓她長年以來視而不見的女子衣裙時,她又不自覺地停下動作,拿出那些衣裳擱在桌上。
無論是首飾、衣裙,她早在十七歲那年,便將這些會妨礙她出仕的東西拋開,至今連怎麼穿戴梳理,幾乎都遺忘了。
都下定決心要走人了,怎還會動輒惦念,為了留在他身邊的種種努力?
「不過以後就毋須這麼麻煩了吧?」她一咬牙,卸下長袍和里衣長褲,她光果白皙的肌膚,才觸到房里冷凝空氣,便起了點點戰栗。「好冷……唔?」
房間外頭接二連三傳來侍女們的尖叫聲,與其說是受到驚嚇,听起來卻像是欣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