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半个,又将一对镂金景泰蓝杯倒满酒,端着道:“别靠着睡了,有风,先来喝合卺酒。”
清芷莫名其妙,“六爷,你见过谁家纳妾喝合卺酒,这里又没人,少做样子吧!再说我又不是没喝过,顶难喝。”
满脸闹脾气,他晓得她心里委屈。
“我没喝过啊。”晏云深不紧不慢道,手上一直端着杯子,“只当求个吉利,愿咱们以后顺风顺水。”
清芷推不掉,不情不愿抿两口,一股辛辣在舌尖散开,“怎么不是雄黄!”
“合卺酒哪会用雄黄。”晏云深一饮而尽,乌浓眸子泛起光,“我怕你喝酒现形,再把我吓死。”
清芷好气又想笑,寻思对面一定醉了,就算自己是条蛇,也逃不脱这方寸之间。
她口舌燥热,又开始担心酒里有问题,不是没听过侯门望族纳妾,添媚药助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