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我轻声说:「你走吧。」
「我明天再来。」他说。
「明天你去上班,」我跟他说:「听话,现在回家休息去。」
他把车开走了,出乎意料之外,并没有再说国楝的坏话。
柄楝晚上本来约了我去音乐会,临时又来推。我咕哝他他老是要我迁就他,闷死
人,他也不以为意,挂了电话。
那夜月色很好,我忽然觉得寂寞,点起一枝烟吸,这样子过一生虽然无忧无虑,
到底非常乏味,我的心灵乏人照顾,而我的经济一向独立,我要国楝来干吗?只为老
年时有个伴?就算是伴,也是我伴他,不是他伴我。这种宁静的日子过一两年当休息
著恢复元气是不错的,长期下去非常委屈。
对于国楝,我唯一的置评是他确是好人。
那夜我睡得早,半夜电话响了,我抓起话筒,模糊地应一声,听到那边说:「你
睡了?」是庄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