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总是有人替我发现好习惯,我自己并不知道。」她
说:「这是我的幸或不幸?」
他没有回答,凝视她一阵后,发动了汽车。
「能再见到你,是我回香港最大的收获。」他说。
「才回来?」她问。
「是的,我一直在美国当讲师。」他点点头。「很没有争强好胜心,是吗?」
「还要走吗?」她问。
「香港有你,我还走?」他半开玩笑。「港大请我,我考虑了好久,签了一年约。」
「只签一年?」她问。
「不知道环境适不适合,美国那边的教席还保留著,」他说,「我是比较谨慎、稳重的人。」
「我记得你是最出色的助教。」她笑。
「最出色?当年你甚至不正眼望我,」他说,「我连约你看场电影都不敢开口。」
「有这样的事?我怎么完全不知道?」她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