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府的马车里,气氛比来时更加凝滞。
秦可可抱着那柄触手生凉的玉如意,眼观鼻鼻观心,心里把谢珩翻来覆去骂了八百遍。
谢珩依旧闭目养神,仿佛赏梅宴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直到马车快要抵达侯府,他才缓缓睁开眼,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玉如意上,声音听不出情绪:
“夫人今日,真是令人……刮目相看。”
秦可可心头一紧,抬起眼,努力笑得温婉:“侯爷过奖了,不过是侥幸……”
“是么?”谢珩打断她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,“‘待到山花烂漫时,她在丛中笑’……好气魄,好胸怀。”
他微微倾身,靠近她,压低了声音,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的审视:
“只是不知,夫人这般‘不争春’的傲骨……”
“千方百计地想接近英国公府一个庶女,又是为何?”
秦可可的血液,瞬间凉了半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