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自知并不适合,但既进来了,没什么名堂怎甘心退?这儿可以赚多些钱,可以成名,有人不追求名利吗?」她慢慢说:「夜里睡不著思想时,又觉得这样做并不值得。我是摆不脱及离不开,这是我的矛盾及痛苦。」
他想了一阵,说:「你是女孩子,可以结婚。」
「是,结婚是个彻底的转变,」她轻叹;「我进圈子不过两年多,但我开始和圈子外的人格格不入。所以——什么时候?」
「这——倒是我没想过的。」他说。他深思的模样是很深刻,很动人,那是种知识的光辉。
「不必想这件想不通的事了,」她笑起来:「芳文若回台北,我们再见面。现在,我想回家。」
他看看表,啊!快十一点了。
「我送你回去吧!」他立刻招侍者,伴她出去。
街道上行人已稀,霓虹灯也熄了不少,他招计程车送她,非常殷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