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知道,如果没有无俦,她的爹爹不会快乐;如果失去无俦,她的爹爹会伤心欲绝。
见东陵沉默不语,她抓紧他的手,虚弱又焦急的问:「好不好?好不好?求求你。」
「好。」东陵的心肠再硬,此刻也狠不下心来拒绝她了。
段司雨一听,心中突然百感交集。
既悲自己不久人世,又为东陵的承诺感到一丝欣慰。
悲喜交杂,使得原本在体内疾速窜流的两道冷热之气又在此时激烈抗衡了起来,而且远比之前更烈、更猛。
还来不及向东陵说一声谢谢,段司雨眼前一黑,再也无力由冷热并生并作的泥沼中挣脱而出。
她昏死了过去。
东陵从未像此刻一般犹豫过。
带段司雨回到似水堂之后,他让她躺在自己的床上,正想要动手为她疗伤时,他却又迟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