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小在老西堂堂主嚴格的培訓下長大,聿凱很有自信能夠從人們臉上與身體肌肉的細微反應,辨認出對方的底細。他不著痕跡地觀察向采隻每一個吃飯的動作。
完美的西式用餐禮儀,上桌第一先喝湯,然後吃面包,緊接著用的是冷肉與他剛親手調的生菜沙拉。看得出來她很餓了,可是仍舊能保持一貫的優雅而不顯狼狽──
她到底是從哪里來的?
滿心頭的問題一直按捺到她放下刀叉,手執玻璃杯啜起橙汁時,聿凱才出聲提問:「昨晚的事,妳還記得多少?」
「嗯──」向采隻放下杯子,垂低眼眸很費力的思索。或許是先前被藥物控制的次數太過頻密,以至損傷了她腦子某些記憶回路。
「我真的想不起來。我只知道我叫什麼名字,我從哪里來,我在哪里讀書,我爸媽是誰,我最後的印象是我搭飛機來紐約,然後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