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个人坐在房内。
时光大幅大幅地跳跃回去,也是一个这样的秋季,刚毕业,做了新旗袍穿身上充大人,一日自外头回来,看见书房内有人——
「韵儿,」母亲在现实世界里叫,「出来吃饭。」
我这才发觉自己出了一额的冷汗,连忙用手拂掉。
是他。
他不置信地朝我看,「你?」他说:「你是小韵?啊炳,真不相信你是小韵,看著你出生,一团粉红色的肉,真想不认老也不行了。」
妈妈推门进来,「韵儿,怎么叫你不应?」
「来了,」我回过神来,「来了。」
饭后陪父母看电视,思潮再也没有游荡。
第二日照常上班,比往日更苍白,没有人看见的时候,我嘴角永远下垂。
谁人独自流落在荒岛上还会傻笑?笑是笑给别人看的。
饼了十八岁,谁还会为一朵云一阵风一枝玫瑰一句絮语而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