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百偷得清闲,兜着从厨房顺来的点心坐在后门的门槛上一块一块往肚子里填。
丝竹弦管或清越或喑哑的呜呜咽咽,稻妻传统雅乐听着就跟闹鬼一样热闹。据说柊大人专门叫了玲珑屋的艺伎过来献舞,好些男仆都忍不住换班偷偷摸过去看。
耳边乐声与歌声甚是嘈杂,她拍掉指尖和嘴角的点心渣,盘算起接下来要寻个什么活计。
在柊府混了六七年,管家看过来的眼神越来越浑浊,不想法子寻条活路难道还真就任人摆布了吗?二百既不想稀里糊涂给某个面目不清的男人生儿育女,更不乐意脱衣卖笑做皮1肉1生1意,别说家妓如何如何,家妓也是妓。
呸!
母亲当年咬牙把她卖了死契,如今除非柊慎介点头,否则二百连花钱给自己赎身也不被允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