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敏药,”他提醒,语气听上去并没有喜悦,“吃完了最好跟我去医院。”
她心中摇摆,谁知道他手心里的不是毒药呢?
可手腕还是热辣辣的,让人想要出于生理冲动去止痒。
药丸吞下,却还是感觉卡在喉间,不悦地别过头。
看着他手臂上的伤疤好像已经没有涌出新的血液,可能已经开始结痂,会长出新的血肉。
龚柔慕没去管手上的搔痒。
她现在只想用这双手去重新抠穿他愈合的伤口,她不要见到这个伤口结痂,她要这种伤口永远都流血。
当然,她没说出口。
不能只是她一个人这么难受。
只是抬起的手腕被加斯抓住,停在空中,四周暗了下来,就这么一点点看不见对方,近在咫尺的人消失不见。
有种小孩要做亏心事,却被揭穿秘密般的不安。
但谁都没有开口说话。
或者说,无话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