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总是轻轻地坐在那过小的椅子上,将新鲜的玫瑰换好后,再将新鲜的肉桂卷递到她好似熟睡而露出浅浅微笑的面容前。
「晴,今天好点没?」
「晴,今天的肉桂卷很香吧?我特地多加了一点刚从北海道进口的奶油,应该很好吃的。」
「晴,我知道妳闻得到这个香味是不是?」
不然,为什么她的嘴角好像又上扬了些?
还是这又只是自己的错觉?
「晴,妳什么时候会醒过来……」
「妳说过要是我将来学会了做面包,妳一定会天天把我做的面包给吃光光……」
「从前妳总是笑我连蛋都不会煎……」
整个晚上,他都是用著很轻很轻的声音,一句一句不气馁地与一直昏迷著的她说话。
病房里除了他轻声细语的声音,便只有呼吸器刺耳的咻咻声,还有氧气输送系统的起伏声。
女人的胸膛规律地一上一下,证明她仍然活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