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梅令侠简直是两个极端,梅言语如蜜,能把最大的波浪安抚宁静,令最大的恼怒化为虚无,但是他……
我冲口而出,「你应该向梅令侠学学谈话的艺术。」
「对不起,我不靠一张嘴吃饭。」殷永亨说。
我怕他也叫我向殷瑟瑟学习,赶紧站起来说:「我走了。」
「别忘了你的诺言。」
我叹口气,「我不会忘记的。」
他犹疑地拉住我,「哈拿一一」
「我明白你为人,我俩之间虽不投缘,但我知道你是忠角。」我说。
他舒出一口气。
回到家。
一开门便听见老胡师傅在那里调弦。
母亲哑哑的低声哼:
「说郎君呀,
我只恨当初无主儿。
原来你是假心肠一片待红妆,
青楼女子遭欺辱,
岸它一片浪花人渺茫,
悔煞李生薄恨郎……」
我听得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