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老听母亲念主祷文:不叫我们遇见灾难,救我们脱离凶恶,不甚了了,现在才明白其中逼切之意。」
「别害怕,即使有苦难,也已成为过去,义父的病……一切恩怨已烟消云散。」
我捧著热咖啡杯,大口大口喝著。
「马大几时上医院见他?」殷永亨问。
「她不肯去。」我说。
「什么?」殷永亨挑起一条浓眉。
我无奈的说:「如果我身无残疾,或者可以备两套衣服,换上另一件去见他,自称马大。」
殷永亨不悦:「你到这种时候还这么滑稽。」
我伏在桌面上。
「你一定要把马大带到他跟前,这是他最后的愿望。」
我骂:「我做不到。为什么你老像条忠心的狗?殷永亨,为什么你只同情殷若琴?」
他冷笑,「如果你是我,自孤儿院中被他打救出来,供书教学,有一头家做栖身之所,你也会把他当你的主人,是,